一起做周恩来的尾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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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60年前秦怡婚礼逸趣

　　宋连庠

　　秦怡协助王开照相馆辨认金焰等影星老照片的新闻，又一次让我想起秦怡大姐60年前在香港与金焰喜结良缘的逸趣……
　　1947年秋，经刘琼做媒，正与秦怡热恋的金焰（原名金德麟），陪秦怡赴港主演电影《海茫茫》（男主角为乔奇）。在吴祖光等老友的劝说下，金、秦终于在这一年12月15日晚，假“宇宙俱乐部”举行婚礼。秦，25岁，金，37岁，都属狗。郭沫若证婚并篆书题词“银坛双翼”，以祝贺两位新人琴瑟谐鸣，幸福美满。茅盾夫妇、翦伯赞、“球王”李惠棠、画家丁聪、方菁、张光宇，影艺圈中的夏衍、吴祖光、陈云裳、朱石麟、袁美云、舒适等五六十人出席，并都在“结婚证书”的下半部签名留念。酒筵一摆开，郭沫若致词，先向新娘说了句玩笑话：“我现在若是单身一人，一定会向秦怡进攻的！”又接着说：“秦怡的‘怡’字，一不小心，写了别字，会成为‘始’字，她与‘电影皇帝’金焰结婚，不就成了‘秦始皇’了！”大才子轻松诙谐的开场白，听得满堂哈哈大笑，大家一起看着金焰和秦怡，弄得他俩满脸绯红，有点不好意思。接着，郭沫若又祝福新人“珍重爱情，爱惜艺术生命！”嘉宾们要新郎金焰致答词，金焰一向不善在公共场合说话，忸怩不肯，就由新娘秦怡主动答谢：“对今晚婚礼，我并不紧张，是郭沫若先生的话让我紧张起来，深感今后艺术工作者责任重大……我要一辈子献身于艺术，献身于人民！”这最后一句，是秦怡在上海马斯南路（今思南路）周公馆从周恩来所作报告中听来的，而今用到婚礼的答词中，十分合适，赢来一片喝彩声。
　　随后就是猜拳饮酒，狂呼欢闹。文艺界人士大多热情奔放，碰到喜事闹起来，更是心裁别出。那晚醉酒的人不少，史学家翦伯赞也醉了，他晃晃悠悠地来到秦怡身后，抓住秦怡身穿的紫色长旗袍，一边踏步，一边嘀咕着说：“我也愿意做你的尾巴……”丁聪不甘落后，又跑到翦的身后，拉着翦的西装，咕哝着说：“我也愿意做你的尾巴……”翦、丁两人这一带头，其余的人也被吸引过来，大家争先恐后，一个接着一个，后者拽着前者的衣服，嘟嚷着“要做你的尾巴……”秦怡见状，就迅速回过头，让翦伯赞走在前面，顺手拉着翦伯赞西服的衣角，说：“还是让我做你的尾巴吧！”
　　一群人醉醺醺的，高兴得像孩子一样做游戏。众人之所以说要做秦怡的“尾巴”，是因为秦怡在致答词时所说“我要一辈子献身于艺术，献身于人民”的话，正是大家共同的心声。
　　流光如驶，一晃60年过去。为怀念一代“影帝”金焰（1910－1983），一部中韩合拍有关“金焰传奇一生”的故事片，正在筹拍中。

CCR拉着周恩来的衣角说：我愿意做你的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