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死我了

<p>一次，周恩来和肖华的夫人王新兰跳舞，周恩来问：“最近听到什么新闻吗？”王新兰说：“新闻没有，倒有一件奇事。”“什么奇事？”“今天早晨我到外院去补习，一出门就碰上一队送葬的。”“那有什么奇怪的？”送葬队伍很长，前边披麻戴孝哭哭啼啼，后面吹鼓手吹的是‘社会主义好’。”一句话，把周恩来说乐了。王新兰认真地说：“这是真的，今天早晨的事。”不久，在一次文艺工作者上，周恩来说：“解放这么多年了，我们连个哀乐都没有，送葬吹‘社会主义好’。”大家都笑。周恩来说：“同志们不要笑，这是真的，肖华同志的夫人亲口跟我说的，她亲眼看见的。”不久，中国有了自己的哀乐。</p><p>王新兰在交通部时，身体不好。一年冬天，周恩来办公室给交通部长王首道打电话，说总理明天去广州，让王新兰请一周假，随他到南方休息几天。王新兰一上飞机就晕，没上飞机就紧张。周恩来安慰说：“别紧张，，一上飞机我们就讲故事，保证你不晕。”飞机一起飞，周恩来就开始讲故事。没讲几句，王新兰就晕了，周恩来赶紧把王新兰安排到他的床上，王新兰还没躺下，就吐到床单上了。工作人员收拾好以后，周恩来又扶着王新兰躺下，王新兰迷迷糊糊中，还听见周恩来伏在自己耳边继续讲故事，一直讲到武汉停机。到广州后，周恩来的警卫参谋（何谦还是成元功？）对王新兰说：“王处长，你闯大祸了。”王新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“总理出来前，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，就准备在天上睡的，你却糊里糊涂把床占了。”</p><p>1966年初，王新兰做了一次妇科手术。原来肖华准备请林巧稚做，周恩来听说后，询问了王新兰的病情，认为病症和邓颖超的相似，邓颖超刚由天津的俞霭峰做的手术。周恩来建议王新兰也让俞霭峰来做，他说林巧稚虽然著名，但这类手术不是她的强项。在周恩来的安排下，俞霭峰被从天津请到了301医院，手术成功了。手术后，周恩来办公室每天都给301医院打电话询问，有时周恩来亲自给俞霭峰打电话，询问治疗方案和手术情况。</p><p>《长征中最小的女红军--我的母亲王新兰》，肖云著，中国文联出版社，2004年1月</p><br/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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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周恩来同志也十分尊重朱德同志，见了面总要亲热地称呼“朱老总”，还要赶去搀扶他。<BR>一次，朱德打电话给总理，说准备去他那里，商量工作。可是当朱德穿衣服，准备出门时，周总理已经赶来了。他一边往里走，一边说：“应该我来，应该我来。” <BR>离开朱德的房子时，周总理发现走道上有一块石头，就弯下腰捡起来，认真地对朱德的警卫员说：“这些都应该捡干净，朱老总出来，绊倒怎么办？” <BR></P>
<>1969年，戴碧蓉做为代表进北京，周总理亲自到驻地看望他们。众人之中，数戴碧蓉年龄最小，又是残疾，总理疼爱地问着诸如“你是哪里人？多大了？几年级了？”等等。碧蓉激动地流着泪一一回答。总理说：“好啊，你是毛主席家乡来的。”听完人们介绍她的事迹后，他紧紧把小姑娘抱在怀里，并同她合影。周总理还疼爱地“敲打”戴碧蓉：“看你这样子，性格不是很好，你得改改性格。” 戴碧蓉当即表示，一定改正。很多年，戴碧蓉都觉得周总理会相面，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看出她的脾气不好？后来她当了妈妈，才知道，那是周恩来以一个父亲的心去体味她的生活，为她的将来忧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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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1965年10月30日，周恩来、朱德、陈毅、谭震林等参观了“重新安排林县山河”图片展。看完展览后，周恩来问农展馆的负责人：“红旗渠有没有模型？”回答：“没有。”周恩来说：“红旗渠要制作个沙盘，看起来才直观，林县要加强宣传。”周恩来多次向外宾介绍红旗渠，中央领导陪同外并回京后，周恩来总要询问林县的情况。<br/>1973年11月16日，周恩来调杨贵到公安部当副部长，听说杨贵对去公安部工作有想法，就让李先念作他的工作。12月12日，李先念对杨贵说要理解总理的意思，后来杨贵才知道，调他到公安部，是因为周恩来对王洪文选派的人不放心。不久，杨贵又在人民大会堂见到周恩来，周恩来问：“杨贵同志，听说你到公安部还不安心，现在想通了吗？”杨贵说：“我主要觉得自己是个外行，不熟悉公安工作，怕工作搞不好，党和国家受损失。”周恩来说：“我就是要挑你这个不熟悉的人，不熟悉也有好处，脑子里没有框框，不容易走老路嘛！安心干吧。”</p><p>1974年9月23日，为了查清贺龙冤案的最后一个疑点，周恩来让华国锋找施义之、杨贵、王曼恬谈话，辨别李仲公在文革初上交的两封贺龙的“乞降信”的真伪，经过化验，信件所使用的信纸是建国后生产的，书写用的墨汁也是解放后生产的。1976年10月以后，杨贵有一次去国务院开会，纪登奎问：“你知道调查诬陷贺龙的案子，周总理为什么选定你们3个人吗？”杨贵说：“不清楚。”纪登奎说：“贺龙的案子是周总理批给华国锋和我承办的。你们3个人是周总理提的名。周总理也怀疑李仲公提交的信是诬陷，但又必须查清楚，不然江青他们揪住不放。安排谁去，周总理是经过精心考虑的。施义之是部队的，又是公安部核心领导小组组长，王曼恬是江青的红人，有什么情况会给江青透气，江青也就不再找麻烦了。你呢，办事认真，周总理是依靠你的。案子处理的很快，很顺利，总理很满意。”</p><p>《杨贵与红旗渠》郝建生 杨增和 李永生 中央编译出版社，2004/9</p><br/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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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1973年，中国武汉杂技团出国访问之前，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审看节目，并亲切接见了全团演员。演出中，当夏菊花的徒弟演出《顶碗》时，周恩来问夏菊花：“菊花同志，你不演了？”夏菊花说：“不演了。”周恩来停顿了一下，才十分深沉而又语重心长地说：“也好，也好哇！我们的事业需要接班人！往后......你就好好培养学生吧！”夏菊花说：“嗯，嗯！我一定按总理的话去做，决不辜负您的期望。”</p><p>审查演出结束后，周恩来对团长申剑和副团长夏菊花说：“这次是‘文革’以来我国艺术团体首次出国演出。现在许多国家对我国发生的事情不理解，污蔑我们消灭了所有的民族传统艺术，我们要用事实回答他们。这次沈阳杂技团的节目以民族优秀传统节目为主，我们把他们派到了美国。你们武汉杂技团的节目，既有‘革命杂技’，又有传统节目，我们派你们去东南亚5国访问演出。你们一定要注意概念化、公式化的倾向，要想方设法突出艺术性。道具的色彩要多种多样，要鲜艳一些。服装颜色不要大红大绿，要淡雅一点。”</p><p>周恩来又说：“演员们在东南亚一带演出的时间长达4个月，你们一定要配备医生随团走，好好照料演员们的身体，千万别让他们生病。”（《杂技皇后--夏菊花传》，<font size="2">赵瑞泰/方月 湖北人民出版社&nbsp; 2004/9</font></p><br/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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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1946年6月18日，周恩来邓颖超走进南京新街口一家冷饮店，坐下不久。邻座一位身穿国民党空军服装的年轻人走过来：“周先生，您好！”周恩来赶忙客气地起身让座。<br>这位青年叫林雨水，是菲律宾华侨，抗战期间回国抗日。林雨水兴奋地说：“我们久仰周先生的大名，不想在这里又见到了您，我们感到万分荣幸。”邓颖超不解的问周恩来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。周恩来回答：“我曾经坐过他们的飞机。”<br>这句话使林雨水心头一热，回想起每次乘飞机时后，周恩来都会和蔼可亲的向机组人员问候，而国民党军官从未有过。<br>临别林雨水和同行的5位飞行员想请周恩来签名留念，可是没带笔记本，掏出5张500元一张的法币。周恩来掏出一支<FONT size=5>国产的新华牌黑色自来水笔，</FONT><FONT size=3>在5张法币上一一签下“周恩来”3字，周恩来与他们握手告别，再一次热诚地说：“欢迎你们到解放区去。”<br>后来，林雨水离开国民党空军，在香港当民航飞行员。1949年11月9日，参加香港两航起义，带家属回到大陆。（《大智大勇_周恩来在1946》，肖振才，中央文献出版社，168页，原载《钟山风雨》，2001/4，“一张周恩来签了</FONT>名的法币” 徐文，刘媛之采访）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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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南京时期周恩来有个警卫员王德宝，想学开车。有一次，周恩来的汽车停在门口，他就跳上去开了起来，结果车撞上了墙，碰了一个坑，被叫到周恩来办公室。王德宝挺紧张，心想免不了要挨批。周恩来看看他说：“你想学开车是好事，但这里是国统区，国民党的特务时时监视着我们，想找碴把我们赶走，把我们的同志投入监狱。如果你开车撞了人，国民党特务会乘机把你抓去，后果就严重了。”（296页）</p><p>《大智大勇_周恩来在1946》，肖振才，中央文献出版社，2006/1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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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延安时期张苏（我也不知道是谁，弗公说：张苏，河北蔚县人，建国后任最高检副检察长。）的警卫员郭聪，聪明伶俐，善于模仿中央首长讲话的语调神态，。一天，延安北门外党校礼堂演京剧。周恩来进来时，有人把郭聪拽起来：“你来模仿一下周副主席的讲话吧。”<br>周恩来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<br>郭聪笑嘻嘻的操起周恩来的腔调：“我叫郭聪啊。”逗得一圈人笑趴下了。<br>周恩来拉住郭聪的手问：“送你去鲁艺学习演戏好不好？”<br>郭聪一板一眼的拿腔作调：“我的首长不就没人照顾了吗？”<br>周恩来说：“我们可以换其他同志接替你啊！”<br>郭聪说：“我不识字呀，记不住台词嘛！”<br>周恩来说：“不识字，慢慢的学呀！”<br>郭聪说：“好嘛！等学会了识字，日本鬼子早就被我们打跑了嘛！”<br>周恩来终于忍俊不禁：“哈，你这个机灵鬼......”</P>
<>《一个中国革命亲历者的私人记录》李耀宇口述，李东平整理</P><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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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1965年初夏，周恩来建议总政文工团编演一出反映拉美革命斗争的话剧。丁里、白云亭、刘大为去中南海向周恩来汇报。<br>一个夏日周末，刘大为等人在紫光阁参加晚会。深夜，周恩来从人民大会堂来到会场，走到刚列好队伍的小合唱队中，一起合唱《红军将士出征歌》。他说：“这首歌是我们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以后，陆定一同志填的歌词。一位年轻的作战参谋教我唱会的，后来这位参谋同志东渡黄河，在战斗中牺牲了，那时他才21岁。当我唱起这首歌时，我常想到这位年轻的好同志。”<br>休息时，周恩来和大家谈到剧本，提出要他们先去采访当时任中宣部副部长的姚溱同志，因为他是建国后第一个访问拉美的领导干部。<br>3天后，总理办公室打来一个电话找刘大为，工作人员说，总理已经和姚溱同志联系好，让姚溱同志下星期一下午两点，在钓鱼台办公地点接受访问，让刘大为等人按时前往，并要刘大为等人事先把车牌号码通知钓鱼台警卫室。<br>             《刘大为文集》卷3，解放军文艺出版社，2004年1月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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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194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，张瑞芳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第一次见到周恩来，由于事先不知道是周恩来要见她，当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后来就是不停地说，说她的父母，姐妹，兄弟，同学，同事等，不知说了多长时间，后来张瑞芳觉得应该听听周恩来是什么意见，就停住了，周恩来却说：“继续说！”等到张瑞芳说完，周恩来说：“你说大家对你都很好，说明你对大家也很不错。”从那一次开始，张瑞芳归周恩来直接领导。周恩来对张瑞芳说：“我不能保证固定的时间和你见面。因为我有时在延安，有时在重庆，还有的时候在其他地方。但是我只要能和你见面，就一定通知你。”当时张瑞芳只有3年党龄。</p><p>1962年，夏衍主办了一个电影改编训练班，先让学员们观摩很多根据外国名著改编的电影，在模仿的基础上进行改编训练。由于放映机质量不好，放完一盘胶带后，要停下来等下一盘，连卸带装要10分钟。学员们等得心急心痒。<br/>后来张瑞芳见到周恩来说起这事，抱怨放映机太陈旧了。周恩来说：“我家里有台放映机，最近用不上。人老了，眼睛不好，集中精力看电影很累，看舞台剧还好些，你们拿去用吧。”张瑞芳回到驻地，很高兴的告诉大家。遭到大家的一致“批判”：怎么借到总理头上了？万一总理要看电影怎么办？“批判会”还没开完，周恩来派人把放映机送来了。过两天又打电话问放映效果怎么样？大家在“批判”张瑞芳的基础上，给周恩来写一封信，由黄宗英执笔。其中有这样的话：“都怪‘李双双’嘴太快，我们现在看电影痛快多了。”<br/>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《岁月有情-张瑞芳回忆录》，金以枫执笔，中央文献出版社，2005/12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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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>大约文革期间，一次周恩来晚上会见刚果国务委员会主席拉乌尔，吴建民做翻译。谈了一段时间，李先念在旁边说：“总理，两点了。”周恩来不理他。过一会，李先念又说：“总理，三点了。”周恩来还是不理他。会谈结束时，快6点了，天亮了，送走外宾，刚进电梯，周恩来对吴建民说：“你这个人很精干。”第二天，毛泽东会见拉乌尔，周恩来专门向吴建民解释：“你昨天比较累了，今天就让齐宗华同志翻译。”齐宗华翻译，吴建民旁听。会见完了，周恩来对吴建民说：“你也可以翻。”</P>
<>1970年，发射卫星后，三国四方会议上，西哈努克和宾努闹别扭，宾努不见任何人，后来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带吴建民找他，见了面，发了一通牢骚，说：“我不出席三国四方会议。”后来周恩来和邓颖超一起去找宾努，说我把邓颖超也带来了，一起参加会议吧。当时宾努的新婚夫人也在，同意了。</P>
<>1971年11月9日，周恩来送代表团去联合国。吴建民等人当时是三等秘书，先上飞机了。周恩来说：“怎么走了啊？我还没跟你们握手呢！过来！过来！”又把他们叫回来了。吴建民当时觉得周恩来很消瘦，忍不住说了一句：“总理啊，多保重！”周恩来和人握手时，眼睛总是看着对方的眼睛，很有礼貌的。周恩来当时回了一句：“谢谢你，谢谢，谢谢！”<br></P>
<>《从延安窑洞到外交部街》宗道一 傅铮铮 朱礼盈 袁红 徐苗 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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